2010年1月24日星期日

别人的好文章二: 读书方法以目标为转移 --- 严家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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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大学先修班时我有一份剪报(27-8-1991,但不确定是《星洲日报》还是《南洋商报》),保留到现在,是严家其写的『读书方法以目标为转移』,很好的一篇文章。上面是有关剪报的扫描版,下面是我据原文打字输入的版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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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方法以目标为转移
严家其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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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没有最好的方法,读书的方法以读书的目标为转移。要想成为专家的人,不可能像作家、评论家那样读书;杂家读书可以一知半解、一目十行;实行家读书是为了『学以致用』,不能马马虎虎,不求甚解。不同的书也有不同读法,像小说、散文可以轻轻松松地去读。
近三十年前,我在读量子力学、量子场论的书时,我遵循的是『书上的每一行都要弄懂』的读书方法。对我来说,科学无需记忆。读一本数学、物理学的书,最重要的是理解全书的内容。当你理解了一本书后,几十万字的巨著在你头脑中就只有薄薄的几页,甚至几句话。爱因斯坦的『狭义相对论』在我今天的记忆中简单异常。
在六十年代初,我在科学技术大学学习时,受到一位专讲『辩证法』的数学教授的影响,开始读起哲学书来。我被哲学著作的『玄博知识』所迷惑,陶醉于『似是而非、模棱两可』的『哲学思辨』中。哲学与科学不同,并不是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楚明白,使人理解;读科学著作应遵循的原则 --- 『读懂每一行话,一行读不懂,绝不跳过去』再也不能适用。
哲学中充满着使人不求甚解的东西。罗素曾说,哲学是『某种介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。它和神学一样,包含着人类对于那些迄今仍为确切的知识所不能肯定的事物的思考;但是它又像科学一样诉之于人类的理性,而不是诉之于权威。』我读书罗素这一段话后,终于了解到,哲学家似乎比科学家聪明,但没有科学家老实。
近十年来,大陆出版了许多有关『中国文化』问题的著作,其中有一些著作对中国文化作了深刻的分析,予人启发;但也有不少著作的作者,连说的是什么,他自己也不大清楚。读这种书,可以马虎一点,满足于一知半解。
我于大学毕业后,遇上了『文化大革命』。『文化大革命』后,我已完全放弃了成为自然科学家、哲学家的目标;但我还希望成为一位社会科学家或政治理论家。为此,我成年累月地搜集有关学术资料,『记忆』代替『理解』成了我读书的重要原则。
在青年时代,我崇拜科学家的想象力、理解力、创造力,把靠记忆背诵看作是『低能』的表现,什么诗词名句、成语格言,从来不屑一顾。当我改变了人生目标时,我才看到我青年时代的片面性。我读书时记忆能力之差,已达到十分严重的地步,特别是读『文化』问题的著作,我还习惯用『理解』的方法去『记忆』,结果半句也记不起来。
八十年代以来,我以『买书』代替『读书』,以『备查』代替『记忆』。十年间买了一万余册书,可惜,这些书的大部分未能读过;当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读这些书,现在,这些书在北京,想读也不可能了。人到中年才了解到,繁忙的工作使一个人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来读书。我想,只有到达『第二人生』 --- 不再追求某一种特定目标的人生时,也许能找到多一些时间来读书。
我想,读书方法可以归纳为四点:
一、青年时代要按自己的目标和兴趣,多读一些书,否则到中年时代,连好好读一本书的时间也找不到。
二、读书没有固定的方法,按自己成为专家、科学家、作家、评论家、杂家、企业家、政治家 的目标为转移;若要成为专家、科学家,读书不能不求甚解。
三、读书要有怀疑的眼光,不要以为写在书上的都是对的;有的作者会写一些连自己也不相信、也不了解的东西。就是科学著作,也没有永恒的价值,不能成为经典,这些著作,只有研究『科学思想史』时,它的每一句话才有重要性,从事于某一领域的科学研究,必须了解最新的成果。
四、兴趣是读书的动力之一,文学作品可以激发人的阅读兴趣,伟大的文学作品可以永存。为了充实生活和获得多方面的知识,可以博览群书。

(作者自巴黎传真)

2010年1月21日星期四

摄影十八: 一生的禁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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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国度人民的禁忌或许会是另一个国度人民的释怀。
当然,对于禁忌,很多人会很机械式地说:我们要宽容,因为那是文化的一部分。
机械式的宽容每天到处散播,让我厌烦。重点其实就不在是不是文化的一部分。
这张图片要说的是:不要让不必要的禁忌伴你一生。


2010年1月11日星期一

摄影十七: 有力的眼神



华文有个“炯”字形容目光明亮,但这郑和像的眼神,不只明亮,还迸发出一股力量,而其力量比其明亮更特出。